【1. 】
德拉科在他18岁生日的时候去了威尼斯。
那时候他受够了巫师世界的白眼,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也没有谁会信任他。潘西和扎比尼或许乐于成为他的倾诉对象,但是这些他在乎的Slytherin们早就成为战争的牺牲品,尸骨不知道躺在荒郊野岭的哪一处泛起青斑。
所以他想,也许是时候做出点改变了。
他一言不发地告别了他所熟悉的魔法伦敦,背着行囊满世界寻找落脚点,拿愚蠢透顶的麻瓜的化妆品遮盖手臂上丑陋的纹身,最终筋疲力尽的躺在意大利某条没有名字的小路上崩溃的哭泣,泪水和泥泞汇集在他过分瘦削的尖下巴上。狼狈透顶,但是他知道他安全了。
他不讨厌意大利。
大块头的欧洲人天性热情好客,地中海潮湿而温暖的空气就和意大利人随时吐露的肉麻情话一样适合安抚受到创伤的心灵。到来的头几个月里他什么也不会,引以为傲的纯血统在麻瓜世界不值一提也不能被提起。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糟透了的布袋子,一个被飞来横祸夺走了视力的麻瓜,磕磕碰碰的在一个从未探索的环境里茫然前行。
那是7年前。
现在他似乎已经相当的熟悉了这种没有魔法的生活。
是马尔福总是会闪光的。某句麻瓜名言放到巫师世界同样适用。
他十分确信他的好心情可以像欧洲南部的好天气一样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他眼前晃过一个什么人的身影。
“狗屎。”他暴怒的喃喃道,把手里有些融化掉的冰淇淋丢进垃圾桶。
这夏天该死的黏答答。
他把流到指缝间的香草奶浆舔掉,试图为刚刚长久到不必要的发呆找个合适的理由,而那会是他人生中最灰暗又最粉红的回忆。
他想他可能看到了疤头波特,他学生时期的噩梦和春梦,将他推入绝境又拉起来丢进同志酒吧的救世主和恶霸。
而那个长得像波特的恶霸笑的像地中海边的阳光,镜片后的眼睛里全是热恋中的迟钝,讲着一口意大利口音的蹩脚英语仿佛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个英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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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脚底发冷。该死的肯定有什么人揪着他的衣领把一桶冰块丢进了他的衣服,因为他觉得有很多冰块粘在皮肤上把他脊椎里最后一点温暖全部吸走。他试图吞咽,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唾液腺完全失去了作用,他的舌头被钉死在了上颚。他的膝盖发软,但是四肢僵硬撑着他让他看起来像个僵尸。
“Il tempo assomiglia alla vostra faccia sorridente per essere ugualmente felice, tesoro. ”他听见波特大声说。可能是对女朋友,也可能是学着真正的意大利人对路过的每个人露出让他们神魂颠倒的微笑。[注*]
他不在乎波特这句情话的对象,他只是害怕波特看到他。
波特是个傲罗,德拉科是个食死徒,哪怕在这个食死徒前面加上一万个前都没法阻拦魔法部想要把他丢进阿兹卡班的决定。
但是波特笑起来的确好看。他堕落的想。真悲哀。
“嘿。”波特径直向他走过来,伸手抓了抓头发——“你刚刚在看我。有什么安排吗?没有的话你介意和我出去到随便一个让你开心的咖啡店里坐一会儿吗?”他友好地说。
德拉科的瞳孔放大了,随后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发生什么事?
“波特,你在玩什么鬼把戏?”德拉科说,同时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扣上两百个学院分并且转院到Hufflepuff。
“Scusilo? ”波特困惑地说。[注*]
德拉科仔细地审视他。
这个波特说卷舌音的方式让人脊柱发麻,他认识的波特只有英国人特有的僵硬舌头。这个波特额头光洁饱满,他认识的波特是个疤头混帐。这个波特眼睛是深蓝色,就像晴朗的天空或者平静的海湾;他认识的波特眼睛像通透的祖母绿,和死亡咒语的颜色相似至极。这个波特有着漂亮的奶油色皮肤。这个波特头发是栗色的。这个波特很友好。
这不是波特。
德拉科小小的叹了口气。
“认错人了。
对面的人于是笑的甜蜜动人,看起来像极了快乐的金毛犬。
“Ringraziamenti per fare il mio giorno. ”[注*]
tbc
意大利语随口胡诌的别太当真!!!
三句话的意思分别是
1. 今天的天气就像你的笑容一样美好,宝贝儿
2. Excuse me
3. Thx for making my day
就想看救世主苏的要命的样子!!意呆立的情话技能!!
顺便求小红心小蓝手啊TuT求点评和挑刺儿啊